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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節:伊人逝【大結局】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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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節:伊人逝【大結局】 (2)

,當真是一家。頗有淵源。

“嗯,”我點頭。

那女子笑著跟隨我,只道謝:“謝謝帝君。“

“帝姬言重了。“我們本是一個仙級。這樣叫生分了些。

在祥雲回程上,她一眼不發,只是靜靜看著我,臉上帶著淡淡的笑,這笑清雅脫俗,很是動人。她本就生得一副好模樣,這一笑,讓眾仙家為之傾倒也不為過。

“青瀾,你在看什麽?“

“看帝君。“她倒是直白的說來,頓時,我卻顯得不自然了。

“弦初帝君俊逸非凡,氣質清高,今日得見,真是有緣。“

“傾城之顏,傾倒眾仙,在下又何嘗不是有緣得見呢?“

我說完這話當真覺得古怪,父親若真將她許配於我,夫妻之間也是這般口氣麽?

不由我多想,我們便到了青丘。

“我們到了,謝謝帝君,青瀾告辭。”她不多言,告別辭行便離開。

我看著她離開,也沒有尾隨,想必她是住在那雲瑤仙子的宮裏,二位仙人承擔除魔大任拯救人間而灰飛煙滅。獨剩她一女子,亦是可憐的。不知怎的,我竟生出一絲傷感和憐惜。我那母親生我時天劫將至,不得不歷劫轉世輪回。也不得見。父親掌管天界大事,無暇顧及我。

細細想來,我二人何嘗不是同病相憐?

今兒怎麽了為什麽我老把自己和她扯到一塊,我不願去想,欲去碧清池停歇。

我走到那池水,蓮花已經綻放幾株,剩餘的全是含苞待放的花骨

朵。我準備靠著樹枝停歇,卻聽見一聲慌亂:“救命!”

起身看去,卻見一陣紫色的光影先行越過我,我追上前去,只見一枝即將修煉成功的小花妖被一只不知緣由的白兔咬去,青瀾將那白兔拖走,摸摸它的小腦袋輕輕說了什麽,便見那只兔子一溜煙兒跑了不見蹤跡。

那花妖即將修煉成功,卻被兔子生生破壞,青瀾笑著安慰,捏訣喚出一只紫色的蝴蝶,只見那幻蝶飛進花妖莖部,那被兔子咬到的地方,恢覆原樣。

“謝謝帝姬。“

“修仙之路艱辛,當小心些。“

那小花妖道謝便飛遠沒了蹤跡。

我在背後一直看著,只聽青瀾笑道:“弦初帝君,還想看到何時?“

我問道:“你對那小兔說了什麽?“

“這是秘密。“

她不願告知於我,我亦是好奇,少年的心終是忍不住。

“你說說。”

“我只說,你若不走,青丘王定拿你做下酒菜。”

青丘王,不是我麽?我何時這般兇惡?

“你嚇壞那小兔,我不會的。”

“呵呵,我只是逗樂它的,弦初莫怪。”

這次,她喚我弦初,沒有帶上帝君二字,我卻突然覺得,她這樣喚我,是不是代表我與眾仙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一樣呢?

那日之後,我和她距離拉近了一些,我帶她到那蓮清池玩耍。

她要乘舟采蓮,如孩子般高興,亦是隨了她,我二人坐在那扁舟之上慢慢劃,水波蕩漾,說不出的愜意非常。她手中拿著幾株青蓮,笑顏對我說道:“弦初,你看。”我轉頭看去,只見她將水纖手一灑,潑向我來。

“調皮。”我無奈道。

“你別老冰著臉,這樣一點都不好玩。”她嘟著嘴,模樣甚是可愛。

我也伸手一劃,將水潑向她去。

她玩心一起,將青蓮放下,挽上衣袖,雙手將水潑向我來。

我起身去抓她,她卻不由我抓,我才知中她詭計,她將手輕輕一推,我一跌,摔在池裏去了。

我沈入水底,狐貍本是怕水,可由於我常年在碧清池修煉,水性早是爐火純青。

她不見我上岸,慌了手腳,不停地在岸上喚我。

我卻一直在水底看她,嘴角上揚。只見她將頭探向水底看來,一臉的焦急。

“弦初,弦初,你在哪?”她急的想下來,卻又不敢,老是瞻望。

小狐貍,我要懲罰你。我心念叨,游向她的岸上,將她猛的拉下水,她沒想到這突然的變化,一臉驚異的被我拉下池底。

我本想笑,可她怕水掙紮的厲害,一副難受的模樣,她呼吸不夠,抓著我衣襟的力氣漸漸不支。很是虛弱。

我見她這般,嘴角一絲壞笑。我靠她近了些,像她那唇輕輕吻了上去,她一臉驚異的看著我,我不理會她,只是慢慢的度氣給她,她

鼓著腮幫子一臉“弦初是壞人”的表情。伸手捏我的臉,揉成各種形狀。

我靠近她將她抱住,伸手施力浮上岸,我抱著她飛像那青蓮池旁的大樹下。

她用仙術將衣服弄幹,臉還是紅紅的。

“青瀾,我不是故意吻你的。”

“你還說啊,不過真奇怪,你為什麽不怕水,你的真身是狐貍啊。“

“常年在此,就不怕了。“

“我要告訴天帝,你,你非禮帝姬。“

“你去告訴天帝也好,我還求之不得。“

“為什麽?“

“青瀾,若我娶你,你可願意?“

我不知我哪裏來的勇氣,只是,我清楚,眼前這小狐貍可愛調皮,我喜歡她。

若如天帝所言,她是我的妻,那我是願意的。

“清樂帝姬愛慕於你,天界都知道,你狠心傷她麽?”

“清樂我視作妹妹對待,並無男女之情啊。“

青瀾只是笑,卻不答我,過了一會兒,她開口道:“弦初,三日你若心意堅持,我便答應。”

那日之後,我一直記掛,知道天帝派來侍童喚我去天界。

我從青丘去時想叫青瀾,可想必她不會見我,三日之期快到,天帝喚我去做什麽。

一路祥雲架霧,眾仙齊齊,倒讓我有些奇怪父親的舉動背後的深意。”弦初帝君來了。“仙家看著我一臉期待的樣子。

“天帝喚我來,是為何?“我不明所以,西王母,還有眾仙女。不是蟠桃宴會,怎會這般聲勢浩大的場面。

“弦初,你繼青丘狐王王,眾仙今在此,給你見證,寡人給你許一婚配。“

“天帝為何不告知我,讓我事先好生思量?“

其實這話說的都是多餘,天帝早說過,世間天下,唯有青瀾可相配於我,這所謂的形式,無非是個場面幌子。

我當選青瀾無疑,只是天帝這般行事,很不適應。

西王母笑道:“與之婚配者當屬清樂、青瀾帝姬二位。就看弦初帝君選誰?”

我頓時明白,青瀾三日期限的原因。

只見青瀾,清樂二人坐於西王母旁,都是脫塵不俗的氣質。我擡眼看著青瀾,她對我微微一笑,猶如初見般,只是,這一次,我在她眸子中看到了我的影子。

她亦是有我的。

“帝君好生思量,抉擇之後,三日成婚。”天帝提醒我,婚姻不可草率。

落揚上仙和雲瑤仙子的美滿愛情,是天界的典範。雖然二仙雙雙灰飛煙滅,但與相愛之人同死,那便是離開,也是一種幸福。

西王母見我思量之中,提議道:“亦或者,弦初帝君將二位帝姬都要了,自古也不是仙家只有一妻的這般。”

眾仙家看我皆是一臉期待,充滿著緊張。似乎是他們選妻一般。

我神態自若,一字一句,清晰有力。“我只要青瀾。”

此話一出,眾仙

似乎卸下心理的壓力。只見清樂一臉失意,臉色很是難看。我卻無法顧及,原諒我的自私。在愛情之中,我只要我心中的那一個,我心只有青瀾,除了青瀾,誰也不要。

成婚那日,眾仙雲集,月老亦是來祝賀。

“帝姬帝君,緣分重,但今後遭劫。望帝君能堅持,必定開雲見日。”

我雖不懂這話的含義,但是我會聽從,我微微點頭。

後來,我萬萬沒有想到,青瀾會離我而去。那段枯竭難熬的歲月,只有小夏陪著我。我難受,心痛,我不懂為何清樂要這樣陷害於我。

她是嫉妒麽,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,卻也悲哀。

我的青瀾,一個人孤苦入了妖界。我卻無能為力去幫她。

苦守的四千年,我只為尋回她。

一路追尋,一路尋覓。

密閣的畫像靜靜掛著,我時刻回想青瀾在我身邊的時光,短暫卻又甜蜜憂傷。

我來不及解釋我的錯,來不及,連機會都沒有。

清樂的定神訣定住我的一切,青瀾親眼看著她對我所作的那一切,我卻沒有推開清樂,她那般難過和絕望。

那青蓮落地時,我的心也隨之一疼,碎了一地。

青瀾,你聽我解釋。我來不及說出口,她只留我一個失落的背影。

青瀾,青瀾,你等等我。定神訣一離。我便速度去追她,可我還是晚了,她走的那麽匆忙。那麽快,那麽決絕。

聽到她入妖的那一刻,我的心碎了。

三萬年的修行她都可以不要。她定是以為我和清樂沒有斷清楚,清樂一直耿耿於懷那日選妻大典上我為什麽沒有選她,她對我的意,我豈會不知道。只是我,只是我不能。

我心裏有了青瀾,怎可再對第二個人有意。

我絕不是那三心二意之人。

那心,早就容不下別人。心口漲疼的難受,我一夜之間,盡憔悴了。

小夏回來的時候,她很聽話,也很勤奮。

我都是郁郁寡歡,不多言語。但是她是我和青瀾唯一的孩子。我心裏都在痛罵自己,她有了骨血,而卻誤會發生那樣的事情,她怎麽受得了。

我的瀾兒,該是多麽的傷心。

每次看著小夏的眼神,看著她的樣子,我就想起青瀾。

她和她娘,真像啊。

小夏恢覆記憶的那刻,她一雙眸子水靈靈的看著我,紅紅的眼眶,滿是委屈。

“爹爹,為什麽。”

為什麽我讓青瀾離開,為什麽我讓她傷心流淚,為什麽我讓她離開我入妖界那般決絕不回頭,寧可喝下斷情凝,忘記所有。

為什麽,弦初,你要這樣?

我也想問自己,我到底為什麽這樣傷害她?我該解釋的,我該更快一點追上她,告訴她這是誤會。

可都來不及了。

四千年的歲月,我靜靜的等。

我等

,青瀾回來那一天。

我要帶回她,回到青丘,看那滿池的青蓮。

看那滿園的紫鈴花。

☆、傾城可傾國--------小夏[番外]

作者有話要說:求長評!!

傾城可傾國--------小夏[番外]

我不記得娘親的模樣,記憶裏都是模糊的影子,但是很奇怪,我睜眼那天,來接我離開洞穴的是一幹凈俊逸的男子。

他說:“我是你的父親。”聲音好聽溫潤,說不出的舒服。

我問:“娘親在哪?”

他眼神聽我提及娘親時,雙眸變暗,帶著失意和沈痛。

“她,她會回來的。”他低喃道,側臉本是好看的弧度,卻顯得有一絲滄桑的味道。

“小夏,你隨我回青丘吧。“他拉著我的小手,手掌溫潤有力,指尖白皙,骨骼分明。

我的大眼睛看著他的手發呆,他肩膀筆直挺立,飄然出塵的姿態,這如神一般好看的男子,竟是我的父親,我的小心靈竟有一絲得意,可是,他真瘦。

“爹爹,你真瘦。“我小聲嘀咕,怕他不高興。

他卻只是笑,指尖劃過我的鼻尖:“那爹爹以後多吃些。”

“好.”我點頭。

一路走,我雖得娘親的靈力可以保持人性,但到底是根基不穩定,我那九尾狐貍的白色尾巴老是露出來。

爹爹見狀,只是微笑,靈力從他的手心傳輸過來,我那小尾巴才得收進去。

“你根基不穩,隨我回去修煉,就好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記住,真身乃是仙家大忌,不到必要,不要輕易現出,否則必會被有心之人找到弱點。”

我點頭,卻不明這為何。只是曉得,聽爹爹的沒錯。

回青丘之後,我總算找到一絲樂趣。

鬼知道那洞穴我在修煉了多久,不見天日,甚是無聊。如今爹爹將我帶出來,我竟有了一種幸福的感覺。

碧清池的蓮花不開,荷葉也垂喪著頭。

看著不舒服,我劃動指尖使出靈力想將那花的垂唐之色改變,卻不知,沒有作用。

“為什麽會這樣。”我心生疑惑。

“因為你娘親不在。”爹爹不知何時出現的,當真神秘。

“娘親...”我來青丘一月有餘,每日見爹爹作畫撫琴或者閉目小憩,獨獨不見我那娘親。

“爹爹,娘親在哪?”

“她,她走了。“他疲憊不堪的樣子又憔悴些許。

“去了哪裏?”我又問,我想知道我的娘親去了哪裏。

為什麽丟下我,將我封印在那又黑又大的洞穴裏面?

“小夏,你再修行些時日,爹爹會去找你娘親。”他說的心痛無比,似乎娘親再也不會回來。

我心一抖,不知為什麽,看到他這個樣子,我也難過。

“爹爹,小夏陪你找娘親,爹爹不難過。”我小童的身形只及他的腰間。我伸手輕輕抱住他。

我的爹爹,肯定和娘親發生什麽事,只是我不知道。

“爹爹,我靈力不穩,娘親封印我的實話,耗損極大的修為,但記憶也封印了一半,你能幫

我解開麽?“我撲扇著大眼睛看著他。

“好。“他拉著我的小手到那碧清池旁邊,他一身白衣脫塵,俊逸儒雅,側臉還是那般消瘦,想必是我那娘親,這讓我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
他取一池水,輕輕揮動指尖,白光凝結在那荷葉中的水珠上,只是一瞬間,那水珠泛著白光向著我的眉心融入,一點點滲透。我只覺得眉間冰涼,直到那水珠註入我的眉心。

我就莫名心慌起來。

“爹爹,我怎麽感覺很熱。“

“你根基不穩,我將靈力註入水珠擴散你筋脈,以後慢慢疏通,你娘親將你封印的記憶,也會一並打開。“

“那是娘親的記憶麽?

“對,或許,我也可以知道,她那日,看到什麽?”他低聲呢喃,眸子又裹上一層憂傷。

“爹爹,娘親是不是很美,你和她為什麽要分開?”

“小夏,你娘親是天界最美,心地最善良的仙,爹爹和她有誤會,爹爹來不及解釋,她便走了。“

“那就是說,爹爹和娘親誤會解除,那娘親便會回來了?“

“是...或許吧,只是,她還記得我嗎?“他的痛楚慢慢擴大。

娘親,你是怎樣一個女子,爹爹如此難過,你可忍心呢?

青丘風景綺麗,碧波青山,美不勝收。

按理在這樣的地方修煉該是何等的福氣,日月精華,天時地利結合的妙處。

但是我卻呆不住了。

那夜,月光清亮,倒映著碧清池的垂喪荷花,頓生一陣蕭瑟之感。

我拿著小樹枝蹲在池邊不停攪動,濺出些許水花。

玩了一會兒,感覺無聊,便準備去尋爹爹。

我到爹爹的寢居憶瀾閣的時候,他正在喝酒,一口又一口,青絲散亂,一臉的疲憊之色,那白衣沾上了酒漬,但絲毫不減他那份出塵瀟灑的氣質。只是這瀟灑,卻帶著一絲落魄。

我本想喚他,但想娘親不在,他心裏愁苦,讓他喝一下解悶也好。

我輕輕離了樓閣,跑去二層樓頂看著星君剛鋪上璀璨的星錦,奪目光亮。

可不知為何,我竟有一絲難過,不知是為爹爹,還是娘親。

不知看了多久,我略有困意,正想倒下睡覺時,爹爹已經來到我的身邊,“小夏困了回屋睡覺去吧。”

他聲音溫潤柔和,只是帶著一絲沙啞,想必是酒的緣故。我擡眼看他,只見他雙眸紅紅的血絲,憔悴不堪。

“爹爹,你哭了。”我伸出小手摸向他的眼,只怪我太小,實在身形差距太大,伸手只觸及他的臉,白皙的臉越顯蒼白。

他只是笑,不說話。

我看著難受,開口道:“爹爹,我們去找娘親吧,無論她怎麽誤會爹爹,小夏會讓娘親,回到爹爹身邊的。“

他只是苦笑:“小夏,四千年後,我們便可尋你娘親。”

“為什麽那麽久?”

“因為,她入了妖,忘卻一切。入妖修道,她的真身還是九尾,及笄之時氣息強烈,人形修成要容易尋。”

“入妖!娘親不是天界最美的仙嗎她為什麽要入妖?“

我不懂,不懂娘親為何這樣,爹爹說過,仙家修行最是不易,天界每一千年的渡劫都有定數,若渡劫不成,灰飛煙滅乃是常事。

萬年修為,一瞬間就廢氣,娘親為何這般決絕。

誤會?爹爹和娘親究竟有什麽樣的誤會,才會這樣?

我越發希望我的靈力大增,那屬於娘親和爹爹回憶的片段可以解開封印,這一切,我便得知。

四千年後。

青丘後園那紫鈴花開了些許,雖然雲穹也有。但是不及青丘的好看,紫色綺麗,處處飄揚,一地芬芳。

風吹過時,那花如鈴兒一般脆響,悅耳動聽。

我的靈力經過修煉增長不少,只是那封印的記憶還是沒有打開。

直達那日,我見到那個女人。

我采摘一只紫鈴花枝拿在手上把玩,我一蹦一跳去找爹爹,想告訴他雖然五千年不到,但是紫鈴花開了好多,即使沒有全部綻放,但芬芳沁人心脾。

我到憶瀾閣的時候,只見一個碧衣女子在爹爹身後,苦苦說著什麽。

爹爹一臉厭惡看著那女子,見我來,對我招了招手。

我過去爹爹懷裏,才看清那女子面容,眉間一點朱砂,桃面白皙,說不出的好看。

但我卻莫名的生出一種厭惡和一種痛恨。

“小夏,你去幹什麽?“爹爹慈祥的面容,柔和的語調讓我放松不少。

“爹爹,紫鈴花開了,你看。“我高興的晃著手中的花枝,樂呵呵的笑。

“好,待會兒我們去看。“

“這便是青瀾的孩子?“那女子突然開口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,看得我好不自在。

“小夏,是我和青瀾的孩子。“爹爹強調道。

“呵,你真不願意忘記她麽?“女子直問爹爹。

我頓時腦子一片混亂,越看那女子越是熟悉,但不知哪裏見過。

“清樂,你走吧,我不想再見你。”爹爹不耐煩道。

清樂!

清樂二字在我腦袋爆開來。

頭突然疼起來,我手一軟,那紫鈴花枝落地,花也隨著掉落,一地的芬芳也碎了。

“小夏,你怎麽了?”爹爹扶著我,一臉擔憂。

就在這時,娘親塵封的記憶突然打開,往事所有浮上我的腦海。

是,是清樂這個人,這個女人,幹了壞事,傷了爹爹,傷了娘親。

我總算明白,為何我看她總是莫名的熟悉,莫名的厭惡。因為娘親討厭她。

“你是壞女人,你滾!”我突然開口對她吼道。

她一臉驚異的看著我,怒道:“這就是小孩子該有的教養麽?”

爹爹只是護住我

入懷,用冷的異常的溫度吐出一個字:“滾!”

她只是苦笑,隨後笑道:“你會後悔的,弦初。”

說罷一瞬間,青色的光影一閃,便不見了蹤跡。

我突然看了眼爹爹,亦是難受異常,一滴淚滑落嘴角,哽咽問爹爹:“為什麽?“只是一句話,我便昏了過去。

夢中,我見一鳳冠霞帔的女子嬌笑美目和爹爹執手,步入那青丘的新房樓閣。便是爹爹的憶瀾樓。

“瀾兒,從此,你便是弦初的妻。“爹爹擁著那女子入懷,一臉柔情。

爹爹的英姿俊逸,在這喜房之中越顯神采,與那憔悴買醉的人天差地別。

腦子一時混亂,又轉到另一個場景。

娘親去尋爹爹,卻見爹爹呆立不動,一個女子赤著肩膀只著單衣擁住爹爹,那唇緊密貼在爹爹唇上,看不清爹爹神色,只見娘親手中的青蓮落地,疾步後退,失望痛楚。

那女子,是清樂,那個惡毒的女人。

爹爹為何沒有推開她?

我見娘親一路狂奔,風刮在她的臉上瑟瑟的疼。

在轉場景,便是原來娘親將我封印的洞穴。我都記得。

我欲醒,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。

只見妖氣彌漫,一個男子笑著看娘親,剩下的,卻是黑壓壓一片。

頭疼欲裂,我睜開雙眼,只見已在床榻上,還是在憶瀾閣。

“小夏,你可好些?“爹爹擔心的問我。

不知何時,我的臉上濕噠噠的,什麽時候哭過?

在那個夢裏麽?是娘親看到那一幕麽。

“爹爹,為什麽?”我憑自一句為什麽,爹爹懂。

“你封印的記憶打開了麽?也好。”眼前的父親只是輕輕的嘆息。

“那日,清樂尋我,卻將我定格在那憶瀾閣,她料定瀾兒會來,每一步掐指算準,是我掉以輕心,進了她的套。”爹爹說這話的時候風輕雲淡,似乎自己被陷害其中也沒有什麽。

“可我沒想到,瀾兒看到不聽我解釋,便狠狠離我而去。”他眸子閃過一絲沈痛。

“爹爹,那壞女人是愛慕你嗎?”這話我本不該說,可這四千年爹爹待娘親那一日比一日憔悴,那壞女人自己找上門,若非我修為太淺,鬥不過她,否則定揍她滿地爬。

“小夏,你還小,待你及笄之時,你便會明白。”

“爹爹,四千年了,我們去妖界找娘親,既然她入妖,我們就去尋妖帝問個明白。“

“相認你有困難,她已喝下斷情凝。“

“即使難又如何,爹爹,娘親重生,我們便尋,爹爹,再愛一次。“

我當然沒告訴爹爹,青丘四千年無聊時光,我有去人間走動,男女情愛我見過,雖然沒有嘗試過,不知是什麽感覺。但是我知道,定是就像爹爹愛著娘親這般,多少年,都會愛著,不離不棄。

“小夏。”



點頭,拉著他的手,像妖界走去。

“現在不是時候,待你娘親及笄一百天的時候,我便去尋她,只要她還是青瀾,我便認得她。”

“爹爹,我眼角的淚痣娘親也有麽?“我伸手去觸摸那顆眼角的紫色淚痣。

“那是你娘親的,小夏長大定會和瀾兒一樣,傾國傾城。“

“為何要一百天及笄之時”

“你娘親仙骨已剔,我感應不到,但是她的真身不變,及笄越近,那九尾的氣息越濃烈,我便可尋得她。“她即使變了容顏,依舊是我的瀾兒。

☆、墜魔不輪回?只為君--------------清樂

作者有話要說:求長評、。

墜魔不輪回只為君--------------清樂

我本是天界最璀璨的一朵綺麗,直到青瀾的出現,我不比她差,無論琴技,容貌,還是氣度。

三萬年的仙涯,我苦苦修煉只為可以有足夠強大的能力與我心愛的男子匹配。

弦初,從初遇時我便深深的喜歡這個男子,他的眉宇軒昂,俊逸冠玉,氣度非凡。實為仙界一等一的極品男子。

我期待的日子終於來臨,那日,選妻大典,天帝對著眾仙家說要給弦初選一女子為妻。心如小鹿亂撞,卻也有歡喜雀躍的沖動。選定的人選便是我和青瀾二位帝姬,我不自認為仙階低了誰,相比,青瀾是失去父母的孤兒,當更可憐。

我期待著答案,期待著心愛的男子將手指像我,可答案卻讓我一驚。

弦初星眸清亮生輝,看著青瀾微笑道:“我要青瀾。”

王母看他選擇難判便有意將我二女指於,他卻一口否定,他只要青瀾。

這四字狠狠打在我的心口上,那顆拼命努力,想要得到他眷念的心,無形之中,碎了一地。

澀澀的痛,酸楚溢上心口,更多的是絕望,天帝問道:“你可考慮妥當?”

“我只要青瀾。”他一字一句,再次重覆。

這一字一句,句句清晰,徹底擊碎我心中的希望。

我想哭,想流淚,可我不能,這大殿之上,眾仙的眼神看著我,即使心愛的男子不漩渦,我亦有我的姿態。

我仍是仙界的清樂帝姬。

那日選妻之後,天帝便指下日子,讓她們二人完婚。天帝很是顧忌我,便讓我在宮裏轉悠,不用聽候差遣。我本是那管王母宴會瓊瑤玉液的安排者,如今得了閑,我倒是松爽了些。

後來幾天,便是他們的大喜日子。我本想去,卻又不覺心寒。心愛之人娶了別人,我算什麽,輕嘗一口雅泉,淚潸潸而下。滴落在那瑪瑙杯,更覺苦澀。

內心矛盾而掙紮,我還是去了。

即使得不到,我也該祝福他們不是嗎?我自問道。

他們二人皆是明麗奪目,青瀾一身鳳朝羽衣,更顯嬌媚,弦初紅玉冠束,腰間紅寶石色的鑲嶔。弦初溫柔的看著青瀾,那眸中帶寵,帶喜,更重要的是,帶情,帶著濃濃的情。

我開始嫉妒,我嫉妒青瀾,弦初愛她,那身鳳朝羽衣,紅艷的刺痛我的心,那本書屬於我的一切,卻因為她的出現,都變了。

拾起桌上的雅泉酒,我又一口下肚,神傷模樣倒映杯中,我卻想苦笑。

眾仙忙歡樂慶賀,也無人顧及我的神態,我草草吃了些,便先離了席。

回到我的宮殿,我找到一方靜地,只對侍童說我要修煉,任何人閉關不見。

我坐在那青蓮池旁邊,靜靜地看,我的真身乃是青蓮一株,這方池水養育我,

為得成人形苦苦修行三萬年。

一池青蓮似知曉我的心意,竟是微微頹唐,暗自神傷。我拿著瑪瑙杯,又是一口又一口喝著雅泉酒,眼淚卻無息掉落,一滴又一滴,如那晶瑩的露珠,滴在青蓮池裏,淚水滴落,花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。

我伸出指尖觸及,淚水如泉湧,潸潸而下,滿心的委屈和怨襲湧胸口。

弦初,你為什麽不愛我?你為什麽不看看我

三萬年,我苦苦修煉都為你,可是你連眼裏都沒有我。

青瀾有什麽好,為什麽要這樣對我?什麽時候,你的眼裏只有她,只有了她的影子,連我一席的位置都留不下。

我嫉妒青瀾,只因她得了弦初的愛,我卻沒有。

我自持清高驕傲,怎肯輕易輸人,如今,我卻輸的徹底,輸的一塌糊塗,一敗塗地。

弦初不愛我,這便是致命。

我又飲下一杯雅泉,直到心口發漲。直覺是醉了。

我不願,不甘心,我不要你們那麽幸福。

憑什麽,憑什麽!

指尖一狠力,只聽“哐當 ”一聲,那紅艷欲滴的瑪瑙杯化為粉碎。

猶如那襲鳳朝羽衣的嬌媚,在我的手心狠狠撕碎。

青瀾,我會讓你後悔的。

三日之後,我整裝待發,按照我的計劃,我要青瀾自願離開弦初。

那日,我尋弦初告知重要之事,我來之前,早知道她會來,每步,我都精心計劃著,弦初到內閣問我何事。

我只是慢慢的走近他,依舊微笑。這笑卻如罌粟一般,美卻毒。

眼前心愛的男子,曾幾何時,我多願伴在你身邊的是我,在你口中的所言的妻是我,是我清樂,而不是那青瀾。

擡手投足,我只是要告訴他,我要送他一個大禮。他不懂我說什麽。

就在這時,我使出定神訣,弦初亦被我意外死死定住,動彈不得。

他微怒:“你要做什麽!”他意識到不妙。

我只是靠近他的懷裏,輕輕的說:“弦初,你會記住我給你的驚喜。”

我聽到腳步聲,知道時機來了,我微笑的衣裳半敞,露出我的香肩,一個完美的弧度,我輕輕吻上弦初的唇。

我三萬年的修行,如今卻用在弦初的身上,我的愛人,如果你不能愛我,你便恨我吧,就是恨,我也要你記住我。

青瀾一臉笑意進屋看到我們這般模樣當場冷化,她一臉不可思議,我仿佛聽到心碎的聲音,那日選妻之時,弦初將我打下谷底絕望,這種痛楚,我也要你嘗。她手中的青蓮一地落,我只是笑,笑的更加好看。更加魅惑。

她慢慢退後,隨即跑出了屋子。

我亦微笑,這便是我要的目的。

效果達成,我整理衣裳,放開弦初。嘴角含笑。

弦初一臉怒相死死盯著我。

“清樂,別讓我恨你。”丟下這句毫無

溫度的話,他轉身去追青瀾。丟下我一個人在內閣。

我只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笑。

卻笑出了眼淚,我伸手狠狠抹掉,眼淚,我已經不想要了。

恨麽?那日你將我的心狠狠摔碎,我早已沒有了心,弦初。何況你的恨呢?我如何承擔。

回到宮殿,我只是等待,等一個消息。

果然,那日之後,發生了大事。

青瀾亦決絕投身妖界。

妖帝請命天帝。只道劫數將至,尾隨的居然還有暮棲上仙,這女子,我當真小瞧了她,連走的時候都有人陪著作伴。

我想,這次弦初該是要死心了吧。

可我忘記了,青瀾那日將骨血封印在青丘,四千年後。我去青丘,弦初憔悴不堪的樣子,看著我心裏發酸,難道我真的錯了麽?

他見到我的時候很是厭惡,“你來幹什麽?”

“我來看看你。”我如實回答。

“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麽?”他嘴角帶著一絲嘲諷。

就在這時,我身後突然走進一個小女童,我驚異,這孩子和青瀾模樣如出一致。只是那眸子像極了弦初,清亮鮮麗。

“小夏,你去幹什麽?“弦初聲音溫柔慈愛,到與我的口氣天差地別。

“爹爹,紫鈴花開了,你看。“那女童揮動手中的紫鈴花枝,這倒讓我想起,四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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